文/邱立崴 圖/螢幕截圖
還原現場 回歸事實
還原完整過程,這位男孩先在麥克風架前提出希望擁抱達賴喇嘛的要求。觀眾被這個唐突又天真的要求逗笑,似乎因年邁而聽力不佳的達賴喇嘛兩度詢問旁人少年的意思,才開心應允。達賴喇嘛與男孩擁抱並親吻後,還一度玩笑式的吐出舌頭,要他「吸一下」,但當男孩真的靠近時卻縮了回去,並且拍了一下男孩肩膀,像用肢體語言表示:「別鬧啦!你還當真啊?」
在親密互動後,達賴喇嘛又恢復一位上師的角色,告誡男孩應該追隨創造和平幸福的人,而非那些殺戮世人的人。如果看過完整影片,相信任何人都會覺得這單純是一個老人對小朋友在公眾場合表現出的親切舉動而已。
文化差異與達賴喇嘛的獨家幽默
據香港旅遊作家「薯伯伯」指出,伸舌頭在西藏有著與其他文化不同的意涵。伸出舌頭表示問候是西藏古老的傳統,到現在仍有年長的藏人會這麼做;此外親吻也是西藏文化中的常見舉動。西方人在親屬間通常不會親吻嘴唇,但在藏人長幼之間是很普通的事。
而達賴喇嘛本人,是一位非典型的宗教領袖。身為西藏人民崇敬的「轉世活佛」,他不僅沒有神聖不可侵的嚴肅感,反倒顯得開朗活潑,常在訪談之間夾雜一些玩笑話,有種自成一格的幽默感。他甚至曾在談及轉世時說道,希望下輩子轉世成一位金髮美女,語驚全世界。
但也就是這種文化差異,加上達賴喇嘛本身的人格特質,遭到了見縫插針的攻擊。
恐怖的網路認知戰
在今年3月底到4月初短短幾天內,YouTube上出現了針對此事攻擊達賴喇嘛的影片。這些被大量轉載的影片,只擷取放大男孩與達賴喇嘛的畫面,並且配上電腦合成語音的英語旁白,指控達賴喇嘛對男孩「舌吻」「猥褻」。而影片最源頭的幾個YouTube帳號,除了此一攻擊性內容以外,都未有過其他活動。伴隨著風波,原本在中國微博被列為敏感字而無法出現的「達賴喇嘛」四個字,竟突然解禁了。一連串操作顯示,這是一場由國家機器主導的網路認知作戰。
達賴喇嘛並非第一次受到性方面的指控。2018年,達賴喇嘛曾在一場座談會與一位因失去雙手而裝上機械義肢的英國女孩肢體接觸,其後遭到中共官媒《環球時報》總編胡錫進在微博指控為性騷擾,但也引起不少人反唇相譏。隨著認知戰的進步,造謠黑手也漸漸懂得隱身幕後了。
保持警醒 對抗謠言
在人們隨時盯著螢幕接收資訊的今日,錯誤資訊的散播比過去任何一個時代都要嚴重。錯誤資訊往往奠基於文化與價值觀的分歧,不同的人和群體對同一件事情,可能有不同的解讀,若彼此觀念有所激盪也是有益的事。然而如果觀點遭到蓄意的扭曲與擴散,那就是有害社會全體的攻擊行動。我們必須保持警醒,對任何資訊都要多方面查證、確認原始內容,避免讓自己成為認知戰的受害者及幫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