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向好學校的地圖:一起做些好玩的事
現為 Hahow Community Manager 的楊子葳在就讀政大廣電系大三那年,偕同兩位友人前往義大利西西里島擔任小丑藝術的志工,她心想,這樣的東西如果能在台灣出現就好了。回台後,她和另外兩位創辦人成立了當代小丑工作室,在完全沒有任何資源的情況下,以現有的經歷向企業提案尋求贊助,大三大四期間舉辦了至少四場的小丑工作坊,深獲迴響。
直至大五那年遠赴法國交換學生,她開始思索自己的未來,「法國的教育讓我大開眼界,課堂上大家很踴躍的發表自己的想法,針對同一主題天馬行空的切入,不害怕得罪任何人。我覺得這和他們重視哲學很有關係。」楊子葳提起了盧米埃兄弟及他們的黑白無聲短紀錄片《火車進站》,讓熱愛藝術的她對法國嚮往,而刻意藉由語言的陌生感使自己的感官更為專注,也是她選擇法國的原因之一。
▲Hahow Community Manager 楊子葳
「我想要去一個不會講英文的國家,英文太容易接收資訊,會干擾自己去感受細節,在一個完全講法文的城市裡,我可以更自在的去觀察。」法國的多元面向充滿各種可能,有許多在台灣無以感受的,要如何繼續保有這些刺激和憧憬:「如果有一個可以到世界各地去的工作就好了。」於是,飛行員成了楊子葳第一個正式投遞履歷的工作:「當然,我很快收到了回拒。」她略顯靦腆的說著這勇敢又好玩的經歷。
她回想那時她也向一些公關公司和藝術基金會投出履歷,但一直沒能找到下定決心深根的地方,直到那天在咖啡廳收到友人的簡訊,提到一個剛上線的網站—由四位創辦人共同成立的「Hahow 好學校」線上教育平台。
她看了網頁覺得好酷,便藉著友人和創辦人成為臉友,後續也安排了見面:「後來我才知道她們原本的目的是要我來教小丑的線上課程。」她說。當晚,她收到創辦人的簡訊表示,剛成立的 Hahow 正需要人手,但沒有把握營收能雇用一位正職員工,或許大家能一起做些好玩的事,一起累積一些東西。楊子葳接受了這樣的邀請,先以 Part-Time 的方式加入了 Hahow,並在三個月後成為正式員工。
快速運轉的螺旋槳:在教與學中壯大的團隊與自己
草創初期只有四個創辦人和楊子葳一位員工的 Hahow,現已成長為四十人左右的團隊,歷經兩三年的制度建構,在工作流程和職務分工上有許多的調整。剛起步時,許多時間致力在對外開發,藉由臉書粉絲團找尋擁有各項專才的網紅素人,或透過周遭友人相互引介,由 Hahow 提供課程製作企劃、影像錄製和剪輯等全面性的協助。讓老師以及粉絲們相互交流激盪,逐漸累積專才者的信任,慢慢地有人主動向 Hahow 提案,希望能將自己的才華放上平台。
楊子葳認為線上教學與實體教學是不能互相取代的,對老師和學生而言都是一種慣性的突破,但能彌補遠途和城鄉差距的資源需求,藉由網路宣達更快達成開課的門檻,教學資源亦能藉由影像保存而重複使用,讓老師有更多自我精進的時間。
「我們曾收到一則來自台東的媽媽留言,說她小孩很想學溜溜球,但找不到課程,我們便找來金氏記錄保持人楊元慶開了一門線上溜溜球的課。」從 Hahow 的「課程許願池」和「我要開課」亦可觀察到學習趨勢,「近期最熱門的就是『比特幣』和作為比特幣底層技術的 『區塊鏈』。類似的新技術和科技觀的知識需求將愈來愈多,但長期且普遍熱門的仍以程式設計、電腦繪圖和手繪居多。」
▲溜溜球達人:楊元慶
快速運轉的螺旋槳:在教與學中壯大的團隊與自己
作為課程產出者的她,必須具有開放的態度,去學習自己所不熟悉的領域,「我們不可能在專業領域上比老師有更深厚的知識,但又必須在課程呈現上扮演給予建議的角色。」
她必須以明快的節奏,同步處理文字影像和知識,手邊常有數個專案交叉進行,才和一個人溝通到一個段落,緊接著又要和另一個人溝通下一個段落,勇於嘗試也喜歡變化的她,有時也會感到挫折。「我在給予建議的同時, 自己相對要釋出能量,我不可能一直處在付出的狀態,還是要吸收和消化,才能再給出一個新的東西。」
▲Hahow 比特幣課程
而她何以廣納多元和變化,或許和她所提及的法式哲學有關,和她期許自己保有刺激和憧憬有關,她說到人的興趣可以多元也能單一,但追求多或廣並不是最重要的事,而是有沒有發現自己在生活中的熱情,「你看見一個跑來 跑去的人,那不見得是熱情;但你看到一個專注的背影,你會感受到他的氣場。」她這樣比喻著如何抓住熱情的「狀態」是件重要的事。
「如果你曾經發現而丟失了,請試著找回來。」談及熱情的相對性,她認為不需和他人比較, 比方一窩蜂的學習某種技能,但不見得適合自己;在每天通勤或步行的喘息和放空的縫隙,如果能讓自己的時間更真實的存在,隨手創作或是線上學習,便是一種熱情的落實。
「雖然Hahow 是一個線上學習平台,以資訊和知識為主的場域,但是說穿了,其實這些東西就是希望可以帶給每個人多一點的體驗,並成為一種生活態度。」